Jessica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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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在劫难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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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抹额

 

江澄不能御剑,也不好意思再让蓝涣带他,于是便弄了两匹马来,两人都换了一身侠士的打扮,朝聂怀桑失踪之地策马而去。

 

路上,蓝涣拉着缰绳,心思复杂,他侧头看了眼亦是愁眉不展的江澄,斟酌着开口:“江公子,恕涣唐突,只是涣不明白,怀桑当宗主这几年,在清河甚得人心,他刚失踪的时候,聂家人均愤懑不平,数次到金麟台要说法,怎么今日那聂家长老……”

 

江澄早已猜到他会有着一问,他叹了口气,眼中颇有些难过的意味:“大概那小子又使了什么手段吧。”

 

其实他早已询问过金凌,当时的金凌只一脸不在乎地说了句:“没什么,我不过答应娶那长老的孙女儿罢了,联姻这种事儿,不一直是咱们江家和金家的习惯嘛。”

 

江澄生气又无可奈何,他问金凌和那女子可是互相倾心,不想得到一句“见都没见过,谈什么倾心”的回答,想当年江厌离和金子轩的结合,虽也是为了两家利益,但好歹那俩人最终是情投意合的,江澄怎么也舍不得金凌为了金家把自己的终生幸福也搭进去。

 

他正想多劝几句,金凌却一脸讨好地拉住了他的手,轻声道:“舅舅别生气,舅舅不喜欢我就不娶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值得舅舅皱眉。”

 

这话他没有告诉蓝涣,是因为蓝涣到底被疑似金家人所伤,他当然信得过蓝涣堂堂君子,只是不想再让这人加深对金凌“心机深沉”的印象了。

 

见他不愿说,蓝涣亦不逼问,转移了话题:“说起来,长安当真是人杰地灵,虽是闹市,却可静心,涣在那里几日,日日听得世俗中的嬉笑怒骂声,心境反而豁达了一些。”

 

江澄在长安住了五年,自然对那里有了不一样的情感,听蓝涣夸赞,心中颇为得意,扬眉回道:“长安龙气旺盛,邪祟不敢侵扰,自然清净。而莲花坞和云深看似是人间仙境,但夜猎屠杀,终究没有静听禅音那般修身养性……”说到一半,他看了眼蓝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蓝家是礼佛之后,在蓝兄面前说禅音,是江某班门弄斧了。”

 

蓝涣讶然,他以为江澄在长安这天下第一繁华之地开客栈,是为大隐隐于市,不想他竟也没忘了修行,也难怪气质变化如此之大,他心下亲近,于是策马靠近了些:“说起佛理,我蓝家先祖蓝安有一趣事,不知江兄可愿一听?”

 

江澄瞪圆了眼睛,笑道:“世人皆知,蓝安为一人入红尘,痴心一片,难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渊源不成?”

 

蓝涣点头,目光朝远处望去,似乎是要透过逐鹿山的青翠之色,看到那位身着袈裟的大师,佛珠木鱼,风尘仆仆,蹒跚而来。

 

“先祖三岁出家,二十岁还俗,四十岁再度出家,他事佛之心至诚,初遇良人,深陷红尘,亦是彷惶。也曾于佛前长跪一月,只希望得到佛祖的指点。”

 

蓝涣语气中有些感慨,须知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阿难尊者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五百年日晒,只求心上之人从桥上经过,尊者尚且如此,也不知蓝安当年是如何在两难中苦苦挣扎过,又是如何堪破情劫的。

 

江澄不由得有些好奇。

 

蓝涣继续道:“据说,先祖后来行遍山川河流,踏过荒漠草原,在姑苏一座山上遇到了一位头戴抹额的仙人,那时先祖为求解脱,已数日不曾饮水进食,仙人指尖引出清泉,救他性命,又解下抹额,赠他为礼,并告诉了他一句话。”

 

“戴上抹额,你为佛,摘下抹额,你为人。”

 

既为人,则可享七情六欲,尝便世间的酸甜苦辣。

 

再后来,蓝安以那座山为居,起名云深不知处,与爱人相携到老,直至其香消云散,蓝安解下抹额传于后人,自己则重归佛门,自此青灯古佛,只为赎己罪过。

 

听完故事,江澄也和蓝涣一样感慨,情字磨人,连高僧都难以躲过,更何况他们这些凡夫俗子了。

 

“怪不得你们蓝家会把抹额看得这么重……等一下,这故事我闻所未闻,不会是你蓝大宗主诓我,又或者……是什么只有你蓝家宗主才能知晓的秘密?”

 

蓝涣看着他的神情模样,只觉他像只好奇的猫儿般可爱极了,于是嘴边弯起一个温柔的笑容来:“蓝家藏书阁第五排的里面有一本书页泛黄的古书,记载了此事,江兄不信的话,可以一查,只是这故事年代久远,真假不知,而且蓝家亦不想借“仙人”二字招来诸多非议,渐渐的,便无人知晓了。”

 

江澄了然,先祖有仙缘这种好事儿,要是放给温家或者金家,早就宣扬得人尽皆知了,蓝家人向来高洁淡泊,不喜纷扰,才会避而不谈。

 

两人说笑着,便到了聂怀桑失踪之地,上谷。

 

这里是清河聂氏的管辖之地,故而江澄和蓝涣都是第一次来,两人皆容貌俊美,风度翩翩,走在街上,引得一群人侧目,更有豪爽的北方姑娘,直接上来问询名讳。

 

江澄和蓝涣不是善于和女子打交道的人,几次之后,都有些尴尬和狼狈,好不容易找了家客栈,蓝涣登记入住,江澄则暗自对比着这家客栈和自己的那家孰优孰劣,最后觉得还是自己那家装修更精致,生意更红火些,于是开心地笑了。

 

蓝涣回头,见他笑得杏眼微眯,于是好奇问道:“江兄为何如此开心?”

 

江澄脸一红,掩嘴咳了两声,走到蓝涣旁边,向那掌柜的问询道:“老板,敢问清河聂氏的宗主前些日子可到此处?”

 

 那掌柜的刚拿了蓝涣给的一个银锭,正笑得见眼不见眼,闻言,立刻化为了满脸惊恐:“公子,说不得,说不得啊。”

 

江澄和蓝涣对视一眼,蓝涣又掏出一个银锭来,放在柜台上,对掌柜沉声道:“不满您讲,我二人是修行之人,听说此地邪祟出没,特来相助的。”

 

掌柜长叹一声:“我听二位公子问询聂宗主,就知你们是修行之人了,可公子有所不知,我们的这个妖怪啊,不伤普通人,只伤你们修仙之人的,前段时间另一个修仙世家,好像是姓金,派了不少人来,结果妖怪没抓到,自己反倒搭进去不少人。”说到这儿,老板把两枚银锭退给了蓝涣:“公子还是趁天没黑赶紧离开吧,不然会有性命之忧啊。”

 

江澄在蓝涣耳边低声道:“有些可疑。”

 

蓝涣点头,一般邪祟吞食修行之人,不过是为了用其金丹精进自身修为,可聂家那么多人在场,它偏偏带走了聂怀桑,实在是……

 

他将银锭推了回去,对掌柜笑道:“多谢您的好意了,只是我二人奉了宗主之令,若抓不住这邪祟,回去也是要受罚的,还望掌柜成全,将所知告诉我们,可否?”

 

掌柜看他和江澄俱是一脸坚定,又观二人气质不凡,看着比之前那些都厉害得多,也不再坚持,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三个月前,本地一个小门派的弟子被邪祟吞食,然后又接二连三地出现了几起,那宗主对付不了,向清河聂氏求救,聂怀桑这才带着手下来除祟,他们一群人在门派的客房里歇了一晚,谁知第二天,聂怀桑的房间便空空如也,床上只留下一小片金光闪闪的鳞片,与所有被掳走的人如出一辙,后来的那些金家弟子亦是同样的结果。

 

既然金家派了人,还损失了不少,看来这事儿确实不是金凌做的,想到这儿,江澄松了一口气,追问道:“这些失踪的修士可有什么共同点?”

 

掌柜压低了声音回答道:“我也是听我一个跟修仙有点关系的远方侄子说的,说被抓走的人啊,高矮胖瘦都有,灵力也有高有低,不过都是男的,而且一定是门派中长得最好看的那个,所以大家都说,这妖怪是来找娘子的,那鳞片就是聘礼。”

 

江澄扑哧笑出了声:“没想到跟魏无羡一样,是个断袖啊,蓝兄,你可要小心了,左右我没有灵力就是个普通人,你可不一样了,你何止是蓝家最好看的,你可是我修仙界第一美男子,说不定要被那怪物抢回去当正房的。”

 

蓝涣看他笑得眉眼弯弯,也不生气,只无奈地摇头:“江兄可别拿我打趣了。”

 

那掌柜的倒是同意江澄的看法:“这位公子,你这般天人之姿,说不准一进上谷就被那妖怪看上了,还是快些离去吧。”

 

蓝涣握紧了手中朔月,脸上笑得越发温润:“既来之,则安之,涣到想见识见识,连如今的金家都奈何不得的,是何等厉害的妖物。”

 

入夜,江澄洗漱完毕正准备就寝,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极轻微的响动,他转身冲了出去,只见蓝涣持剑站在房内,窗户大敞着,隐约有一些腥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蓝涣见他要进来,忙两步过去,将他半抱在怀中,捂住他的口鼻,在他耳边吐气道:“别进来,这空气中有它释放的毒粉。”

 

他语气与平日不同,有些昏昏沉沉的,江澄刚想跟他道谢,肩膀忽然一沉,捂着他口鼻的手也耷拉了下去。

 

竟是晕了过去。

 

江澄翻了个白眼,只能吭哧吭哧地扛着一个比自己高了不少又壮了不少的蓝大宗主回了自己房间。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蓝涣的床上,落了两片金光闪闪的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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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这个最好看,多给一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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