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ica卡卡

主打一个墙头多、啥都嗑;脖指路:卡卡要努力鸭

【曦澄】凤求凰(十二)


*前文链接:十一


*总有小天使问我魏哥的性别,我写的很明显啊,魏哥是男的是天乾,而且按照我最初的设定,除了澄澄是最强地坤外,最强天乾有四个:温若寒,聂明玦,蓝曦臣,魏无羡。


(二十三)

 

江澄剧烈地呼吸,喉结因他不断吞咽口水而上上下下地蠕动着,方才已经绝望的心境被蓝涣的声音重新引出希望的光芒,一双杏眸亮得吓人,好像瞬间有了无尽的勇气。

 

温若寒安静地看着他,仿若时间静止了一般。

 

蓝涣似是早就料到不会有回应,他思虑片刻,继续说着:

 

“温宗主,天色已深,宴席将尽,涣与诸位宗主商议,欲当面谢过温宗主今日相邀之情。”

 

门被打开,温若寒从里面款步走出,面无表情地在他数尺之外站定,周身的龙涎香亦未曾收敛,伴着他压迫性的气势扑面而来,跟在蓝涣身后的魏婴脸色一白,明显是受不住这等的天乾威压。

 

蓝涣的手心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却依旧笑意温润,躬身冲温若寒行礼,复而直起身子,不急不缓道:

 

“是晚辈叨扰了,诸位宗主及温二公子皆在前厅等候,盛情难却,还望温宗主屈尊前往。”

 

温若寒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片刻,将目光移至魏婴身上。

 

“魏公子又有何事?”

 

魏婴亦握拳行礼。

 

“温宗主,听一温家弟子说,我师弟江澄因醉酒迷路,误闯温宗主的卧房,他年纪尚小,若是有得罪之处,您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罢。”

 

他故意说得大声,周围几个往这边来的丫鬟仆从被吓到,低垂着眉眼悄悄退下了。

 

温若寒正欲回答,便听得里面传来一阵咳血的声音,魏婴心下大惊,也不管温若寒还挡在门口,举步冲了进去,蓝涣凝眉,匆匆说了句“晚辈失礼了”就准备随着魏婴一起,不料温若寒伸手挡住了他。

 

“温宗主何意?”

 

温若寒的瞳色变得更加幽深,似是翻滚着一场风暴,语气中却带了淡淡的笑意。

 

“蓝少宗主,好大的本事。”

 

蓝涣的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又很快掩盖过去,低声道:

 

“晚辈不明。”

 

温若寒便懒得解释,而是朝着前厅的方向走去,走了一半,忽然轻笑一声。

 

“姑苏城的桃花名满天下,本座有心观赏,可惜机缘一直未到。”

 

“来年,本座不愿再错过了。”

 

蓝涣望着他几乎融进夜色的背影,越发觉得这男人自修罗地狱而来,他心下大震,面上却依然和雅如初。

 

“既如此,涣必护好每一株桃树,静待温宗主大驾光临。”

 

温若寒刚刚离开,魏婴就从就房中冲了出来,一把拽住了蓝涣的衣袖,满面焦急,呼吸粗重,眼尾带了一抹艳色,陌生的天乾气息冲击着蓝涣的嗅觉,引得他心头一阵不快。

 

“魏公子……”

 

“泽芜君,阿澄强行冲破了温若寒的禁制,内伤严重,除此之外,他被……强制进入情汛期了。”

 

蓝涣闻言,步履慌乱地踏了进去,不一会儿,就扶着嘴角依然往出涌血的江澄出来了,地坤的信香立刻在四周弥漫开来,明明是再清淡不过的莲香,却足以让任何天乾乱了心智,魏婴站在几丈开外,以术法屏住呼吸,奈何那香味好似鬼魅一般萦绕在他鼻尖,挥之不去。

 

魏婴本就是与蓝涣不相上下的天乾,且对江澄是再纯粹不过的手足之情,即便如此,还是无法抵御天性中对地坤的占有欲,他又站得远了些,勉强镇定住心神,召出随便,头也不回地冲身后两人说:

 

“泽芜君,这般下去,师妹怕是能把前厅那群如狼似虎的蠢货们都招来,你,你先带他御剑离开,去那个猎杀凶灵靶的林子里,我去找江叔叔拿药,随后就来找你们。”

 

月色清朗,繁星遍布,夜空下,白日里凶险万分的林子因被这群世家少年们猎尽了恶灵而显得安逸祥和,蓝涣抱着江澄靠着一颗树木坐下,恍然忆起这个场景很是熟悉,数月前的神农山上,也是相似的环境,相似的事情,相似的人。

 

他一边抵御着漫天莲香对他自制力的侵蚀,一边为江澄轻柔地擦去嘴角的血迹,一遍遍地道歉:

 

“晚吟,对不起,我来晚了。”

 

“晚吟……”

 

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鲜红的血大口大口地从江澄嘴中吐出,他一边咳着,一边抬眼看着蓝涣,半晌,像是不确定般,轻声问了句:

 

“蓝……曦臣?”

 

蓝涣的心当真是痛到了极致,他抵住江澄的额头,双手紧紧地拥着他,想用自己的体温让他暖起来。

 

“是我,晚吟。”

 

“温……温若寒呢?”

 

“他走了,晚吟,他不在这里。”

 

江澄愣了下,双手忽然抓住了蓝涣的衣衫,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怀中人抱住了肩膀,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他刻入骨血。

 

借着月光,蓝涣低下头,发现江澄的头死死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全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甚至连指尖都泛着青白色。

 

江澄从来都是骄傲的,从容的,他时时刻刻谨记着自己江家少宗主的身份,守着自己不容侵犯的尊严,不让任何人看轻了去。

 

若非怕到极致,他何尝会露出如此软弱无助的一面。

 

蓝涣抬手,在他单薄的脊背上一下下爱抚着,无言地传达着自己的安慰和心疼。

 

直到有温热的泪水滴在他的肩膀上,一滴又一滴,将那片素白的衣衫慢慢浸湿。

 

(二十四)

 

“蓝曦臣。”

 

“我在的,晚吟。”

 

听到他的声音,江澄便不再说话,只静静地靠着他。

 

不一会儿,江澄又喊了一遍。

 

“蓝曦臣。”

 

蓝涣顿时心下大怮,一只手附上了他抓着自己衣衫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晚吟,别怕。”

 

江澄摇头,唇瓣被他咬得渗出了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怕这该死的地坤体质,每当情汛来时他都会像个废物一般,被任意一个天乾死死压制,毫无反抗之力。

 

他怕温若寒,这男人无论修为还是心思,他都远远不及,更无力与之一战。

 

他更怕的,是这般命数的改变而造成的未知结局,他本以为重来一次,自己即便当不成执棋人,做不得那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拯救天下的救世主,至少,他可以凭着一己之力,护得莲花坞,护得父母亲人安康。

 

而现在,事情的发展却早已偏离了他预想的方向,他实在怕自己做的千般努力万般算计,最却不过是再经历一次那场痛之入骨的灭顶之灾。

 

莲香随着他的情绪波动越发浓郁,蓝涣在两人之外布了一层结界,可惜依然挡不住一些微弱的信香外溢。

 

蓝涣的呼吸早已开始紊乱,抱着他的双手也不大稳,即便如此,他还是暖和了音色,在江澄耳边温柔款款地劝慰着。

 

“晚吟不怕。”

 

“我在的。”

 

“晚吟,我一直……”

 

“蓝曦臣。”

 

江澄从他怀中抬起了头,满脸的泪痕交错,在夜风的吹拂下已然半干,那双杏眸却闪烁着极其坚定的光芒。

 

只见他苍白着脸转过身去,将脖颈上的碎发连同紫色的发带一齐拨到了自己的身前,露出那个红肿的,足以让任何一个天乾发狂的腺体。

 

“蓝曦臣,我不等魏婴的药了,你……咬一口吧。”

 

这诱惑太过巨大,大到蓝涣被满心的喜悦以及占有欲所淹没,可仍旧有一个理智的声音在他脑中一遍遍地阻止着,让他不要乘人之危。

 

“晚吟,你现在心神不稳,等……”

 

“曦臣。”

 

这下,蓝涣再顾不得其他,俯身咬住了那个莲香最为馥郁的地方。

 

第二日,仙门百家的家主皆领着自家弟子和温若寒告别,江枫眠走上前,对温若寒鞠礼道:

 

“多谢温宗主款待。”

 

温若寒微微点头,目光落在他身后的地方,却只见到一群身着紫色衣物的云梦弟子,低眉颔首,无一是那骄矜的少年。

 

“江小公子为何不在?”

 

江枫眠面露一丝烦忧,苦笑着答道:

 

“小儿昨夜不知遇见了什么邪祟,受了惊吓,状似疯癫,哭闹着要回家,江某无奈,只得让大弟子先行送他回云梦医治。”

 

温若寒拍了下江枫眠的肩膀,态度竟有些亲昵,江枫眠未料到他会有此动作,抬起眼,不可思议地望向他,却见他眸子中是深不可测的笑意。

 

“那本座,便祝愿江小公子,早日康复了。”

 

“借温宗主吉言。”

 

温旭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恭敬地跪在温若寒脚边。

 

“父亲,孩儿已经探得云深不知处虚实,并留下诸多亲信,青蘅君重病在身,时日不久,姑苏蓝氏正是最为薄弱之时,您看……”

 

温若寒目视着远去的仙门百家,其中有一白一紫,最为显眼。

 

“既如此,便按计划行事吧。”

 

“是。”

 

温旭起身准备离开,忽然被叫住。

 

“蓝涣,留不得。”

 

他大为诧异,对上了温若寒的目光,又惊恐地低下头。

 

“父亲不是说,我们在姑苏的布置尚未完全,因而只需烧掉云深不知处,给他们以及其他仙门一个告诫便可,不可将他们逼至绝境,蓝涣是蓝家的少宗主,若是杀了,只怕姑苏蓝氏会……”

 

“旭儿,你今年多大了。”

 

温旭不明温若寒的用意,更是惶恐,颤抖着答道:

 

“回父亲,孩儿今年二十有五。”

 

“二十五。”

 

温若寒重复了一句,威严之重,吓得温旭再度跪了下去。

 

“你可知那蓝涣不过双十年纪,已将手伸到了不夜天城,进出随意如入无人之境,若不是昨夜他关心则乱,本座至今无法顺藤摸瓜找到那个叛徒,而你,却只能趁他不在时,才得以在云深不知处布置人手,且还是靠的为父的势力。”

 

温旭连忙叩首。

 

“孩儿无能,请父亲恕罪。”

 

温若寒的目光依然盯着远处,直到最后一个蓝家弟子御剑消失在了天边,他才收回来,沉声道:

 

“如此之人,既不可用,则杀之。”

 

“孩儿明白!”

 

云梦不远处的一座孤山里,魏婴咬着一根草躺在树上,舒舒服服地享受着暖洋洋的阳光,晒了一会儿,他低下头,看着吭哧吭哧地从一堆狐妖腹中掏出一颗颗妖丹的江澄。

 

“江澄,你装病躲开温若寒视线,我还以为你要带我打什么上古凶兽呢,闹了半天,就是这群聂怀桑都能打十个的小狐妖啊。”

 

江澄不理他,只把擦干净的妖丹郑重地放入乾坤袋中。

 

魏婴不依不饶地追问他。

 

“这些狐妖修为低下,妖丹拿了也没什么用,又臭又脏的,你找它干什么?还是说你练了什么歪门邪道,不敢跟师兄讲?”

 

江澄差点笑出来,张嘴就想怼他:在你面前,谁敢自称是歪门邪道,后又想到这个魏婴还没有入了鬼道,是丰神俊朗的世家公子第四,心里不由得有些安心。

 

“若不下来帮我,就闭嘴吧你。”

 

魏婴翻身下树,用随便划开一只狐妖的肚腹,恶臭的味道险些熏得他晕过去,他一边捂着鼻子认命地给自家师妹帮忙,一边凑近了江澄,试探着问:

 

“师妹,你知不知道,云深不知处被温旭带人烧毁,泽芜君带着残卷逃离,青蘅君重伤。”

 

“我知道。”

 

“还有就是……温若寒对仙门百家都下了给泽芜君的追杀令,并言明:将蓝涣送至不夜天城者,无论生死,温氏都愿保其仙门百年无忧,如此重赏,泽芜君怕是……”

 

江澄手中动作停了一瞬,脸上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的空白,然后就继续找着妖丹。

 

“师妹你……”

 

“我没事。”

 

“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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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解释一下,上次涣哥哥从温晁手里救澄澄那次,温若寒就知道蓝涣在自己这边放了间谍,但是因为涣哥哥太聪明,他当时又不在,所以他没有找出这个间谍,这次他带澄澄到自己卧房,就是为了让涣哥哥着急,从而找出那个间谍,至于他让温旭杀涣哥哥,不是因为澄澄,是因为他觉得蓝涣威胁太大,温若寒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宗主。


*魏哥和澄澄没有告诉江枫眠发生了什么,要不江爸爸大概会发一个帖子:温若寒居然想当我的儿婿怎么办,在线等,吓死爸爸了


*感觉按照我文里温总对温旭的嫌弃程度来看,他得多嫌弃温晁啊……


*差点忘了说,涣哥哥暂时标记了澄澄,不是永久标记,不过也说明澄澄承认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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