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ica卡卡

主打一个墙头多、啥都嗑;脖指路:卡卡要努力鸭

【曦澄】凤求凰(九)



*前文链接:


*射艺大会这里大体上就按照动画来了(也有很多细节的改动),我实在懒得回去看原著……

 

(十七)

 

不夜天城的校场中,玄门百家的弟子们皆列阵而立,各个装束齐整,神色严肃,有惧于温家势力而不敢多言之人,亦有摩拳擦掌地要为自家拔得头筹之人。

 

各家宗主都已到齐,主座却空空如也,下首处的最前面的四个席位上,江枫眠正与其他三人相谈甚欢。


而在金光善说了句什么之后,蓝启仁面露不愉,聂明玦更是满脸怒气。

 

江澄面不改色地收回自己的目光,略略转头,这才发现身侧站着姑苏蓝氏的弟子,与他并排而立的,正是阔别数月的蓝涣。

 

许久未见,蓝涣风姿不变,温润如旧,看着他的眼神中情意更甚,雪白的抹额尾带随风飘动,江澄蓦然想起它拂在他脸上的细腻触感。

 

身后,魏婴同几个子弟打着趣,从温家那面大鼓聊到了仙门百家的姑娘,还说既然有世家公子排名,怎么能没有世家仙子排名,轻佻放荡的模样,引得他身旁的蓝忘机频频蹙眉。

 

“温二公子到——”

 

尖利的嗓音响起,温晁拖着好似宿醉刚过的懒散步子走了上去,坐于温若寒之下,百家宗主之上的席位。

 

金光善摇扇不语,江枫眠无奈地低了头,蓝启仁砰地将手中茶杯掷在桌上。

 

“呵,这温晁,还真把自己当成仙门百家的少宗主了。”

 

魏无羡眯了桃花眼,不屑地嘲讽着,他声音不小,周围的江氏及蓝氏弟子都听到了,虽不敢如他这般直言,内心则纷纷表示赞成。

 

“江澄,你说呢?”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从前他与江澄在一处学习玩闹,没少说过温狗的坏话,江澄也次次附和着,这次却没了声音,魏婴好奇,伸手去抓他的衣摆,不成想被他反手抓住,再借力向后一退,转瞬之间,两人已经调换了位置。

 

“江澄……”

 

“别回头!”

 

江澄这一声呵斥很是严厉,比往常训斥他时不知凶了多少,魏婴自知他家师妹如此,定是有不得已的缘故,于是乖顺地站直了身子,抬起头,正好对上了温晁巡视的目光。

 

他挑挑眉,毫不畏惧地与之对视,那温晁歪歪扭扭地坐着,喝了一大口酒,瞪了他一眼后便去看别处了。

 

“呼——”

 

身后的江澄极轻地松了口气。

 

不多时温若寒便来了,他居于高座之上,越发显得身材高大气势不凡,繁复的炎阳烈日袍穿在身上,比任何一个温家弟子都更为震慑人心。

 

江澄垂着头,漫不经心地听着比赛的规则,几乎与之前一般无二,林中放置了温家凶灵靶百余个,射多者胜,读罢,各家弟子便依次入林。

 

江澄拿了弓箭,转身去寻魏婴,却见他正在同温晁争论着什么,身旁还站了个身着温家衣饰的男子。

 

是温宁!

 

他暗骂自己一声,果真是年岁大了,竟忘了这一茬。

 

江澄提着弓箭就准备上前,不想手腕被人握住。

 

“晚吟。”

 

江澄回头,抬眸看着蓝涣,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兰香,方才的冲动暴躁尽数压了回去,化作一缕缕思念,缠绕着那颗越跳越快的心脏。

 

“曦臣兄。”

 

蓝涣上前一步,微凉的手指碰触了一下他尚未舒展的眉头。

 

“我看晚吟行色匆匆,可是找魏公子有要事?”

 

江澄看了眼已经拉着弓准备射箭的温宁,思及现在过去也于事无补,说不定还会让温晁认出自己,于是摇头道:

 

“无事,我们入场吧。”

 

蓝涣盼了数月,终于得见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自然想和他待在一处,不愿让旁人扰了去,故而他特意带着似乎不大认路的江澄落在其他人的后面,挑了条偏僻小道,不紧不慢地走着,那如闲庭赏月的悠闲姿态,怎么看都不像处于险象环生之地。

 

江澄挣了下他依旧握着自己腕子的手,没挣开,便懒懒地调笑:

 

“蓝大公子倒是有兴致,不想着寻找凶灵靶好拔个头筹,倒有花前月下谈情说爱的心思了?”

 

蓝涣侧头看他,只觉许久未见,眼前的少年又稳重了不少,杏眸微眯,小巧精致的下巴稍稍抬高,看似高傲,嘴角却流露出一分笑意,让他次次如初见般怦然心动。

 

他笑了笑,指着面前的一颗杨树道: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还是说,晚吟很想拿着个第一?”

 

江澄晃了晃手中的长弓:

 

“这可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我向来射艺不精,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话音刚落,一朵紫色的九瓣莲烟花升空,江澄朝着天空冲蓝曦臣努了努嘴。

 

“看到了吧,就算我江家有人可以拿第一,那人也绝不是我。”

 

江澄说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对于魏婴的天资,他羡慕也好,妒忌也罢,那人每每受到赞誉,或是为江家争了脸面,他的开心喜悦亦并不作伪,至于现在,他早已没了同魏婴比较的心,对于自己没什么射箭天赋这一点也看得很开。

 

他说得坦然,在蓝涣听来就有了些不甘和落寞,他知江澄天生好强,偏许多事上都输了魏婴一头,现下魏婴又拿了头彩,他心中必定极不是滋味。

 

想到这儿,蓝涣翩然一笑。

 

“只要晚吟你想,这第一便是你囊中之物。”

 

蓝涣看着江澄一脸疑惑不解,也不解释,只后退一步站在他身后,一手包裹住他拿弓的手,另一手从江澄背后的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来。

 

他身量较还是少年的江澄高大不少,这般动作之下,把人完全地拢在了怀里,炙热的吐息带着馥郁的兰香萦绕着江澄,搅得他心神不宁。

 

“蓝……蓝涣。”

 

“专心,晚吟,射箭要专心。”

 

温软的唇瓣擦过江澄的耳畔,那一小片肌肤立刻就烧了起来。

 

一只凶灵很是识相地出现在二人面前,全身冒着黑气,唯有一双眼睛又红又亮,蓝涣眸色一沉,两只手把着江澄的双手,弯弓搭箭,嗖地射了出去。

 

紧接着,天空中又升起一朵紫色的莲花。

 

江澄双眼弯做了月牙,思及自己还被蓝涣抱着,赶忙推了推他。

 

“你还不放开我?”

 

蓝涣闻言闷笑一声,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双臂收得更紧。

 

“不过一只,离头筹还差得远,今日若目的未达,涣绝不会放开晚吟。”

 

(十八)

 

江澄万万没想到,翩翩君子的蓝涣竟有如此涎皮赖脸的一面,他实在怕有人看到两人这副搂搂抱抱的场面,一边挣扎一边找着借口。

 

“你要是如此,可就一只凶灵靶都射不到了,到时候泽芜君空手而归,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蓝涣不为所动。

 

“涣说了,无意与诸位公子相争。”

 

眼看着两朵蓝色的云纹烟花升空,江澄急中生智:

 

“那你快去劝劝你那个景行含光的弟弟呀,让他收敛着点自己,别一不小心太过出挑,让温家惦记你蓝家。”

 

听到温家二字,蓝涣果然放了手。


他正了脸色,转过江澄的肩膀,捧起他空着那只手,放在掌心里捂着。

 

“晚吟,我今日藏拙,确有躲避温家锋芒之心,可我也知道,即便今日仙门百家一靶不中,即便是前五甲,前十甲如数让与温家,姑苏蓝氏一样躲不过即将来临的灾祸,既如此,不如让忘机与其他子弟一展身手,毕竟,如此无忧无虑的时光,怕是不久了。”

 

江澄顿时大惊,撑圆了眼睛与他对视。

 

上辈子,温若寒确实在射艺大会后对姑苏蓝氏第一个发难,更火烧云深不知处,害得蓝涣携书出逃,青蘅君重伤至死,甚至在来的路上,他还思考着怎么把这件事告知蓝涣,不料这个人竟然已经知道了。

 

那一刻,江澄几乎要怀疑蓝曦臣同他一样,是重活了一世的人。

 

蓝涣对于江澄的反应倒是意料之中,只是见他难得丢了稳重,唇瓣微张,满脸惊讶,很是可爱,不由得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头,然后继续道:

 

“晚吟可觉着,今日这射艺大会,温家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江澄凝眉回忆。

 

炎阳烈日袍还是那么繁复到令人生厌,温家弟子还是那么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若说不同,只怕是温若寒不再与四大家族虚与委蛇,而是直接将自己,甚至温晁放在了众宗主之上。

 

温晁!

 

想到此处,江澄眼前一亮。

 

“我知道了!清谈盛会历来极受重视,温若寒又好脸面,子女心腹如数出席,却偏偏少了他最引以为豪的儿子温旭,反而让温晁那个草包坐在了上席。”

 

温家大公子无论是文韬武略皆强了二公子数倍,更何况今日射艺大会,本就是温若寒扬威之战,以表他门下人才济济,是名正言顺的仙门之主。如此场合,温旭却不在,唯一的解释就是温若寒给了他更重要的任务。

 

“你是说,温旭此刻,正在姑苏?”

 

蓝涣爱极了他聪慧的模样,忍不住想要在他喋喋不休的小嘴上落下一吻,可又怕惹得眼前人儿发怒,只能以手代唇,在他的唇瓣上轻点一下,点头道:

 

“我昨日接到门中弟子来信,说姑苏城中有温家修士出没,当时就有所怀疑,方才看温家大公子未曾出席,便知自己所料不错,温旭趁我与叔父忘机不在,潜入姑苏,必是准备以蓝氏开刀,作为蚕食四大家族的第一步,因此无论我藏拙也好,还是忘机出挑也罢,这个劫难,都是躲不掉的。”

 

江澄看他神色严肃,眉宇间俱是忧愁,一时竟忘了自己知道事态会如何发展,反而追问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

 

蓝涣正欲回答,忽然听背后一阵风声,他屏气凝神,转瞬之间便从箭筒中抽出一支羽箭,射中了那个准备偷袭的凶灵靶。

 

眼看着恶灵化为一阵黑烟,最终彻底消散,蓝涣苦笑一声,随后释然道:

 

“知天易,逆天难。温家势大,涣即便费尽心机,亦无对抗之法,只能竭尽全力,留得门中弟子性命,以图来日。”

 

江澄自然知道他有这个本事,他上前一步,主动握住了蓝涣的手。

 

“他日大乱将至,江某与你并肩。”

 

蓝涣还没来及回应江澄难得的直白,只听远处传来一声尖叫。

 

“魏兄!蓝兄!不可啊!”

 

江澄和蓝涣对视一眼,拔腿朝声音的方向跑去。

 

“忘机兄,抹额还你,我实在不是故意的。”

 

蓝湛冷若冰霜,一双琉璃色的眼睛中满是怒意,他一把夺回抹额,挥掌朝魏婴打去。

 

“忘机,住手!”

 

听到是自家兄长的阻止,他悻悻地收回了手,复而不甘地冲蓝涣辩解道:

 

“兄长,他……”

 

江澄站在一旁,深深地叹着气。

 

原来无论重来几回,无论是普通男人还是所谓的天乾地坤,蓝湛这个玉树芝兰的如玉君子,都逃不过在魏婴这里断袖的命运。

 

魏婴一看江澄来了,立马把和蓝湛的纠葛抛在了脑后。

 

“师妹你来了!我说找不到你,原来是和情郎幽会去啦?”

 

他平日里总是情郎情郎的叫顺嘴了,说完才发现今日这“情郎”可是在场的,自己刚刚还得罪了人家弟弟,一时间大为羞愧,赔礼道:

 

“是魏某口无遮拦,让泽芜君见笑了。”

 

“你还知道你口无遮拦啊!你可知蓝家抹额的含义……”

 

“晚吟。”

 

蓝涣捏了捏江澄被他握在手心的指尖,冲魏婴温雅一笑:

 

“无妨,魏公子不知者不罪,是忘机冲动了。”

 

蓝湛没想到兄长会这么讲,心中顿时委屈,一甩袖子,转身离开了。

 

“诶?忘机兄,我真的错了!”

 

魏婴喊了半天,也没喊得那人回头,眨着桃花眼,颇为无辜地看向江澄。

 

“这……好像我夺了他贞操似的……”

 

“闭嘴!”

 

江澄上前捂住了他的嘴,一边悄悄觑着蓝涣的脸色一边骂道:

 

“一天到晚就知道闯祸。”

 

魏婴呜呜地挣脱了江澄的手,腹诽自家师妹比蓝启仁还唠叨,不平地为自己辩解:

 

“你师兄我刚刚可是抢了温晁的风头啊!不过那蓝湛更是厉害,从温晁手下救出一条人命!就是脾气大了点,泽芜君,你家抹额到底有什么意思啊?”

 

那厢蓝涣耐心地对魏婴解释着,而江澄站在一边,心中万分矛盾。

 

他本来想提醒魏婴,万万不可出了风头,让江家成为众矢之的,重复上一世的灭门惨案,直到方才蓝涣一番话,如醍醐灌顶,叫他清醒过来。


以温若寒的眼界谋略,要对付哪家,又岂是因为谁在这射艺大会拔得头筹,抢了他温氏的风头。

 

金光善向来善于两面讨好,对于温若寒许多过分要求皆有求必应,聂明玦为人刚正宁折不弯,若是强攻必玉石俱焚。因此,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发,温若寒对付完姑苏蓝氏后,下一个必是看似温和好欺的江枫眠,这样一来,温家与蓝家,江家成三角之势,清河聂氏夹在温氏与摇摆不定的兰陵金氏之间,孤立无援,任聂明玦如何强大,也是回天乏术。


所以,无论魏婴出不出这个风头,温家都会对江家发作,既然逃不过,还不如按照上一世的历程来,左右他经历过一次,变数少了,反倒更利于他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那边魏婴已经了解了抹额的含义,挥挥手要去继续对付凶灵靶,江澄看着他的背影,唤了一声:

 

“魏无羡。”

 

“做什么?”

 

“你今日若是拿不到第一,我可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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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亲问我为什么聂怀桑叫澄澄二嫂,这时候还没有结拜,我私设此时蓝曦臣已经和聂明玦结拜了,所以感情非常好,金光瑶是后来加进来,嗯没错我就是写bug了又懒得改


*强大的涣涣,一边追媳妇一边搞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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