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ica卡卡

主打一个墙头多、啥都嗑;脖指路:卡卡要努力鸭

【曦澄】甜甜寻母记(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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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江澄是被一道刺眼的阳光惊醒的,他用手挡着,只觉得从大脑到身体都疼得一塌糊涂,刚想活动一下,横在腰上的那个胳膊便把他拉到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还早,再休息一会儿。”

 

“蓝……宗主?”

 

他话音刚落,耳朵就被轻轻地咬了一口。

 

“晚吟叫我什么?”

 

江澄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脱口反问道:

 

“你叫我什么?!”

 

背后传来一身闷笑,接着他的身子就被强硬地转了过来,对上了那双熟悉的,深情的双眼。

 

蓝曦臣落了一个吻在他的鼻尖上。

 

“晚吟想听,我就多叫几遍,晚吟,晚吟,晚吟,晚喔……”

 

江澄恶狠狠地向前一扑,捂住了他微翘着,挂着一个恬不知耻笑容的薄唇。

 

“蓝曦臣,你还要不要脸!”

 

被他捂着的人歪了歪头,满脸的无辜,看得江澄不争气地红了脸。

 

他的双手被拿下,放在了蓝曦臣的心口处,心跳声透过微热的皮肤有规律地传到他的手心里,江澄一挣,却没有挣开。

 

两人发丝交缠,他一只腕子上绑着根雪白的云纹抹额。

 

“晚吟,听我说。”

 

江澄不理他,只是一心一意地要将双手拯救出魔爪。

 

可惜没有如愿。

 

蓝曦臣继续道:

 

“晚吟,这段日子以来,涣对你的心思,想必晚吟已经看得清楚……”

 

他玉白的脸上满是羞赧,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不安地扇动着。

 

“昨夜晚吟晕过去了,有句话没有听到,所以那句话,涣还想再说一遍……或许是很多遍,余生,都说给你听。”

 

“晚吟,我爱……”

 

江澄终于挣开了他,利落地掀开了被子,翻身下床。

 

“蓝宗主请慎言。”

 

他的背上遍布着粉红色的暧昧痕迹,像是汉白玉上落了繁花点点,他的语气比玉更冷,冷得蓝曦臣一阵心慌。

 

“晚吟你……”

 

江澄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像是什么都不没有发生一般,镇定地一件件穿好。

 

“除非蓝宗主要男扮女装嫁入我莲花坞,不然接下来的话,蓝宗主就不必多言了。”

 

系着衣带的手被蓝曦臣握住。

 

“晚吟这是什么意思?”

 

江澄抬眼看了看他,那世家公子第一的脸上收敛了一贯的笑意,眉心中间拧出了淡淡一道皱褶。

 

拉下了那只执拗着不愿放开的手,他捡起外衫披在了身上。

 

“幻境终究是幻境,蓝宗主聪慧,不该沉迷其中,不辨真假。”

 

他话音刚落,就被猛然搂紧了一个有着淡淡兰香的怀抱里。

 

蓝曦臣的语气难得不再温和,而是强硬得不容反驳。

 

“江宗主,涣是蓝家人,自然也是不懂变通,执拗古板的性子,那幻境,涣中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

 

“只要幻境中有你,涣情愿执迷不悔,永陷其中。”

 

“永陷其中?”

 

江澄冷笑了一声。

 

“那姑苏蓝氏,云深不知处,蓝宗主也准备放手不管了?蓝江两家宗主成了断袖,这样的笑话你蓝家是无所谓,反正都有了一个,我云梦却受不得。”

 

观音庙后,修仙界对江澄为人以及江家本就多有指责,蓝曦臣自然知晓,何况世人对待断袖的态度尚未如此开放,直到如今,含光君和夷陵老祖的恋情,依旧不少“正道人士”所指摘。

 

江澄见蓝曦臣沉默不语,继续嘲讽道:

 

“难道蓝宗主准备像令弟一样,抛却一身俗务,云游天下?悠悠之口与我何关,但求此心无悔。呵,那当真是好生潇洒。只可惜我江晚吟俗人一个,恕不能相陪了。”

 

“哦对了,蓝宗主这般纠缠,也许是舍不下甜甜,毕竟他是你蓝家人不是?不过你放心,泽芜君皎皎君子当代名士,容貌家世人品俱是一流,不知多少仙子趋之若鹜,只要你愿意,自会妻妾成群儿孙满堂……”

 

他越说越过分,蓝曦臣终于忍无可忍。

 

“晚吟!”

 

瞧,烂好人蓝曦臣生气了。

 

我江晚吟可真是好大的本事。

 

江澄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冷笑,兀自穿好了衣服,转身就要离开。

 

蓝曦臣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幻境中的种种,江宗主就没有过丝毫的心动?”

 

他脚步一停,脑中闪过了蓝曦臣为他和团子戴上花冠的温柔,耳边响起了蓝曦臣低沉的絮语。

 

青山绿水,花草竹屋,一家三口,还有三只乖巧的大狗。

 

风铃织就的一月安逸,终究不过是半日时光。

 

醒了便是醒了。

 

“蓝宗主还记不记得,赵婉仪讲过什么?”

 

讲过什么?

 

那个温婉的声音在蓝曦臣脑中回响着。

 

“你想做襄王,奈何遇见那无心的神女。”

 

“你可知这位紫衣公子在幻境中,眼看着你失双亲,烧仙府,义兄枉死,错杀义弟,他将那把剑捅进你胸膛的时候连眼睛都不曾眨了一下。”

 

“公子,人家无意于你呢。”

 

“她讲的不错。”

 

说罢,江澄打开了房门。

 

小团子正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三碗清粥,对他甜甜地笑着。

 

“娘亲和爹爹终于醒啦!这是我跟小二哥哥要的粥,娘亲昨夜辛苦了,多吃一些!”

 

(二十二)

 

金凌和团子大眼瞪小眼,一旁的江弘江衍看着两个小祖宗,低着头不敢作声。

 

“快喝!”

 

“不嘛。”

 

团子瘪了瘪嘴,一脸的委屈。

 

“表哥明明答应了,我赢了你,就不用喝药的!”

 

那日江澄和小团子带回莲花坞,江衍打碎了药罐子,满眼崇拜地看着江澄,颤抖着双手接过传说中的九灵草,就差对他家宗主跪下喊一句“宗主千秋万代,一统修仙界”了。

 

药灵是灵,团子喝了三四次,体内毒素就被清理地七七八八,然而良药苦口,这九灵草每次熬的时候,药房方圆五里没有江家弟子敢接近,只有负责熬制的江衍和江弘带着方巾流着泪看护。

 

喝药的小团子更是苦不堪言,江澄在还好说,毕竟他娘亲杏目一瞪,他立刻皱着包子脸乖巧地喝下去,顺便还能得到娘亲欣慰的笑脸以及两颗酸酸甜甜的杏脯。

 

恰逢今日江澄去和几家生意上有往来的商人应酬去了,小团子立刻摆出了少宗主的架子,死活不愿意喝药,来莲花坞蹭吃蹭住的金大宗主看了眼面前被小团子用黑白子摆出了一只小狗的棋盘,灵机一动道:

 

“这样,我和你下棋,赢了你就乖乖喝药!”

 

“那如果表哥输了,就你喝!”

 

“胡说,我怎么会输!”

 

团子对金凌做了一个鬼脸,脆生生道:

 

“金宗主胆小鬼!连我都怕,还怎么统领兰陵金氏?”

 

要说金凌和江澄,比团子跟江澄更像是父子,比如说骄矜护短,还有那受不得屈居人后的要强性子。

 

“谁怕你啊,比就比!”

 

哼,我好歹一宗之主,还比不过你一个比棋盘大不了多少的小屁孩不成?

 

结果不光让金凌吃了一惊,连一旁观战的江弘江衍都吓掉了下巴,金凌下了三盘,输了三盘,偏偏那小鬼头每次都像是逗弄老鼠的猫儿一样,把金凌耍得团团转,最后一口吃掉,气得从来都是众星捧月的金大宗主满腹怒火无处发泄。

 

“你怎么……江衍,是不是你在我背后悄悄教他。”

 

江衍立刻举手喊冤。

 

“我哪儿敢啊金宗主!属下臭棋篓子一个,自己来都下不过您,何谈教小公子?”

 

小团子倒是开心。

 

顺便在心中狠狠地感谢了教授自己棋艺的爷爷以及二叔。

 

“表哥快喝药!别怕,我有给你准备杏脯的!”

 

金凌回头,望了望那碗让他闻着都能把隔夜饭吐出来的黑色汤汁,顿时吓得浑身一抖,眼珠子一转,急忙道:

 

“不是我不敢,药可不能乱吃,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兰陵金氏岂不是要大乱?”

 

江衍摸着下巴认真反驳:

 

“其实不会,九灵草除了解除噬丹之毒外,对身体,尤其是金丹大有益处……”

 

后半句话在金凌杀人的目光中默默消音。

 

江弘看这三个活宝闹得差不多了,这才笑着把团子抱在了膝上,并将药碗拿了过来。

 

“甜甜,是不是好久不见爹爹了?”

 

听到蓝曦臣,团子眼中的光芒灭了一瞬,声音顿时变得委屈巴巴的。

 

“我好想爹爹啊,他怎么都不来莲花坞,是不是不要我和娘亲了?”

 

江弘撸了一把他头顶的发丝。

 

“你娘亲和爹爹吵架了,正互相闹别扭呢。”

 

“那怎么办?!”

 

“甜甜乖乖喝药,我就告诉你,怎么让他们和好,好不好?”

 

团子抬起头,一双大大的杏眼闪亮亮的。

 

“那……我喝一半,表哥喝一半!”

 

“喂!”

 

金凌气得鼓起了脸颊。

 

“关我什么事!”

 

云深不知处。

 

蓝曦臣坐在书房内,满脑子都是江澄那日抱着团子御剑离开的绝情背影。

 

他自嘲一笑,定下心神,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宗族事务上。

 

门突然开了,一只灰色的兔子从门缝里跑了进来,小鼻子左闻右闻,最后跳到了他的雪白的靴子上。

 

蓝曦臣放下手中蘸饱了墨水的笔,俯身,将兔子抱进怀里,一下一下摸着他柔软的绒毛。

 

“我说怎么丢了一只,原来跑这里来啦!”

 

魏无羡跳脱的声音随之而来,他对着蓝曦臣行了礼,一双桃花眼弯着,轻快道:

 

“大哥。”

 

“无羡来了。”

 

蓝曦臣笑了笑,伸手要将兔子递还给魏无羡。

 

谁知那兔子却扒着他的衣襟,死活不愿意放手。

 

魏无羡故作生气地拧了眉:

 

“我天天喂养你,你倒好,见了美人就不愿意撒手,重色轻友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他一边笑骂着,一边轻轻地揉了揉兔子的长耳朵。

 

兔子似乎很是不耐烦,摇了摇小脑袋,又往蓝曦臣怀里钻了几分。

 

“怎么别扭得跟江澄似的。”

 

听到某个人的名字,蓝曦臣摸兔子的手僵了僵。

 

魏无羡则自顾自地说着。

 

“江澄这个人啊,也是这样,口不对心,心里想什么,嘴上偏偏要反着来,就算是对你好,也要一张嘴先气死你再说,生怕在别人口里落下一点好似的。”

 

“大哥知道么,江澄小时候养了三只狗,喜欢得跟什么似的,后来为了我把狗赶走了,我当时抱着他感动地喊着最喜欢师妹了,他却嫌弃地推开了我,奶凶奶凶地骂道:少自作多情了!又不是为了你!”

 

他学江澄学得惟妙惟肖,蓝曦臣想到幻境里哭成泪人的小奶澄,不由得轻笑出声。

 

“是啊,这确实是晚……江宗主的性子。”

 

魏无羡像是找到知音一样,拉着蓝曦臣把江澄从小到大的糗事讲了个遍,包括他被虞夫人训斥又憋着眼泪的模样,还有每每输给自己又不服气暗自努力的倔强模样。

 

那些故事里,有蓝曦臣亲眼见到的,有他从幻境里看到的,还有他从来不曾了解到的。

 

却都是他心尖上放着的江晚吟。

 

“总之呢,江澄可以说是这世上最难相处的那一种人,不过,只要你忽视他那些刀子一样的冷言冷语,真心实意地对他好,给他信任,他这只小刺猬啊,就会收起全身的刺,还会伸出舌头,帮你舔一舔被他刺伤的手心。”

 

魏无羡讲到后来,忽然停下了,或许是讲累了,或许是想不起来了,他的目光有些放空,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很多年前,有两个形影不离的少年,在云深不知处,在莲花坞,玩笑打闹,那时的感情,水泼不进,针插不进,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那些意气风发的少年时光,那些互相扶持的相依为命,都在观音庙里了断得一干二净。

 

到底时移世易,不复当初了。

 

蓝曦臣看着他一脸的怅然若失,有些不忍。

 

“无羡,有件事,我想同你讲,关于金丹……”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响起。

 

“宗主,清河出现了一个邪祟,凶狠异常,聂宗主派人前来,请您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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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哥:我终于也加入了曦澄助攻大队


*那个,昨天没有更文很抱歉,因为一直在策划曦澄的七夕征文活动,也就是说,七夕大家会有很多甜甜的糖吃的!请大家支持!


*还是那句话,我可以单身,我的cp一定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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