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ica卡卡

主打一个墙头多、啥都嗑;脖指路:卡卡要努力鸭

【曦澄】凤求凰(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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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这蟒腰身粗似百年古木,周身鳞片硬如钢铁,可摧刀折剑,瞳孔色泽昏黄暗淡,显得有些浑浊,大张的口中露出两颗尖利的毒牙。

 

江澄挣出蓝涣的怀抱,下意识就要将紫电化形,一摸食指发现上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来,此刻紫电当还在母亲的手上。

 

口中不耐地啧了一声,他抽出三毒,飞身上前。

 

却被蓝涣再一次扣住了腰肢。

 

江澄又惊又怒,挥拳打掉了蓝涣搂着自己的手掌。

 

“曦臣兄,大敌当前,你怎么还有心思——”

 

“此乃修蛇。”

 

蓝曦臣说罢这短短四个字,就将江澄护在了身后,并拔出朔月,收敛笑意,周身灵力暴涨,显然已经进入了御敌状态。

 

修蛇为上古凶兽,黑身青首,鳞片五彩斑斓,体型庞大无比,甚至有吞象之能。江澄越过蓝涣的肩膀,果然看见这怪物头部的颜色要比身体浅一些,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绿色泽。

 

 

怪就怪在,传说修蛇居于洞庭,今日却现身在这神农山上,除了有人刻意为之,实在不做他想。

 

江澄自知曲解了蓝涣的相护之情,心里顿时有些愧疚,为表歉意,他主动站在了蓝涣身侧,表示自己要与他并肩作战。

 

蓝涣握住他的手,沉声道:

 

“晚吟,凭你我修为,绝非修蛇对手,强攻不得,只可伺机而动。”

 

江澄知他是怕自已意气用事,于是点头应允,乖巧听话的模样,实在不像一个娇生惯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爷,蓝涣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修蛇则似看不惯他们这般眉来眼去情意绵绵,尾巴一甩,直击两人相握的双手。

 

蓝涣与江澄被迫飞向修蛇两边,对视一瞬后,便趁它尚未来得及转头,同时在双手贯注了大量灵力,并将朔月与三毒刺向了蛇身。

 

那鳞片果然同传说中一样,硬如钢铁,三毒刚刚刺到上面,就被巨大的阻力反弹了回来,江澄来不及卸力,连人带剑一起撞到了一旁的树干上。

 

蓝涣见状,剑锋一偏,从侧面再次插入蛇身,他竭尽全力,这才将将刮下一片泛着红光的鳞片下来。

 

修蛇受伤吃痛,疯狂地扭动着,尾巴所到之处摧枯拉朽,竟生生将数十棵参天老树拦腰折断,其中一棵直直地朝江澄倒了下来。

 

“晚吟小心!”

 

头上忽然罩着一大片阴影,江澄闻言,驱动三毒,忍着腰部的剧痛与蓝涣飞到了一处。

 

他此时灵力低微,又无紫电在手,若光是凭蓝涣把蛇鳞一片片刮下来,怕只怕他二人都要葬身蛇腹

 

“曦臣兄,这般打法,怕是不成。”

 

他话音刚落,修蛇再一次向两人袭来,江澄翻身躲开,趁着这怪物对付蓝涣的空档,一剑刺向了它露出的青白色腹部,却再一次被弹了出去。

 

他咳了两声,吐出满嘴的血沫。

 

按照江澄数十年夜猎的经验来讲,蛇类腹部会较为柔软一些,不想这怪物则反其道而行,腹部竟比蛇背更加坚硬。

 

他看着修蛇头身相接之处有一小处鳞片,非黑非青,而是淡淡的乳黄色,忽然想起七寸为天下群蛇的弱点,眼前这个蛇类祖宗应当也不例外,只是他和蓝涣目前连接近蛇身都难,如何能够伤它七寸。

 

他又瞥了眼蓝涣,灵机一动,大喊道:

 

“曦臣兄!你可会吹催眠的曲子?!”

 

蓝涣刚被打落了手中朔月,狼狈地滚落在地,修蛇张开了血盆大口,两颗毒牙似乎下一刻就要穿透他的心脏。

 

他聚起最后一丝力气,旋身躲开,迅速抽出腰间裂冰,吹奏了起来。

 

蓝家之人精通音律,蓝涣作为少宗主,自然更是个中翘楚,萧声空灵悠远,伴着林间枝叶沙沙作响,似乎是从远古时期踏月而来的天籁之音,方才还在威风凛凛大开杀戒的修蛇停下了攻击,挺着半身,浑浊的眼珠子有些涣散,好像正在回忆着什么事情,眼皮也稍稍地耷拉了下来。

 

趁着这个机会,江澄捡起佩剑,以眼神示意蓝涣继续稳住修蛇,飞身朝它的七寸之处刺去。

 

果不其然,那里的鳞片虽谈不上柔软,却只有薄薄一层,被三毒划开,腥臭的黑红色血液喷了他一脸。

 

修蛇要害受伤,瞬间清醒过来,凶性大发,狂暴地扭动着腰身,嘴中发出嘶嘶的声音,长长的蛇信子一卷,卷起一颗两尺粗的古树来。

 

江澄被甩下,重重地跌落在地,三毒也随之落在了他的身边,他想要先起来,却不知怎的,一股莫名的热流涌向了四肢百骸,周身顿时绵软无力,紧接着,铺天盖地的莲花香味充斥了整片树林,似乎将神农山变作了绵延百里的云梦大泽。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情汛?

 

修蛇昏黄的眼珠霎时间成了血红色,传言中可以吞食大象的嘴巴撑得巨大,一口黑色的雾气从里面喷了出来。

 

“晚吟!”

 

蓝涣见状,先修蛇一步飞向了江澄,将他拥在怀中。

 

与此同时,一根极细的琴弦刺中了那怪物的七寸之处。

 

修蛇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重重地跌在了地上,然后顾不得刚刚重伤它的两人,拖着长长的身子爬向了林子深处,不多时便没了身影,只留下遍地狼藉。

 

(十二)

 

江澄已经无力去管,他上辈子虽然不近女色,但生意往来间难免应酬颇多,即便是幼时,与魏无羡和聂怀桑等损友也没少偷看了春宫,又怎会不明白这时周身的冲动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从未经历过如此强烈的情欲,好似身体里烧了一把火,这火越烧越厉害,他的大脑,心脏,甚至头发都在叫嚣着,要找到什么至冰至寒的物体,将自己冻起来,方可缓解这漫天的欲火。

 

蓝涣靠着一颗树木坐了起来,然后把江澄抱在怀中,想要为他擦去鼻尖上沁出的细密汗珠,不想刚刚碰到他,一双手便急不可耐地捧住了自己的手掌,将那张潮红遍布的小脸贴了上来。

 

“好凉……”

 

江澄舒服地喟叹了一声,丝毫不知他这一举动险些把蓝涣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如数击垮。

 

“晚吟,你且忍一忍,我们已击退了修蛇,很快就可以找到凝香草了。”

 

蓝涣搂着江澄腰身的手已经握成了拳,修剪得宜的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中,有血丝顺着掌纹,滴滴答答落在了他沾了灰尘的蓝色衣衫上。

 

他语气看似平稳,心中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偏偏江澄一无所知,反而更加依偎进了他的怀里,想要汲取更多的天乾气息,他杏眸朦胧,含着盈盈水光,无限柔情地仰望抱着自己的人,红唇不自觉地嘟起,几滴刚刚修蛇喷在他脸上的红黑色血液染在嘴角,极显妖冶。

 

那日江澄问蓝涣,他游历时可曾见了不少美人。

 

他自是见了,无论环肥燕瘦,都称得上姿容出众,甚至不乏国色天香者。而这些女子,无一不对他暗送秋波,芳心暗许。

 

奈何泽芜君心如磐石。

 

蓝涣本以为是家规之故,他才可美色当前巍然不动,此刻抱着江澄,他终于明了,只因当时没有遇到一个人,一颦一笑让他心动,令他魂牵梦萦,令他愿意抛弃所有的教条束缚,从心而动。

 

更遑论这个被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情汛突来,信香浓郁,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呢喃着唤着自己的名字。

 

兰香弥漫,与莲香交缠在一起。

 

拨开少年后颈上散落的碎发,露出那个已经变得红肿的突起,他按了按,怀中人便敏感地抖了一下。

 

“曦臣兄……”

 

江澄的声音甜腻至极,句尾打着颤,像是勾人的猫咪,却瞬间将蓝涣的理智勾了回来。

 

“温家势大,修仙界暴雨将至,江某实在是无心情爱……”

 

“江某一心修道,正所谓太上忘情,你我修炼金丹不易,与其沉溺俗世情爱,倒不如结为道友……”

 

刚硬坚定的拒绝言犹在耳,像是鸣钟般,一声声回响在他意乱情迷的脑中。

 

深吸一口气,蓝涣将手指收回,控制住周身暴涨的信香,然后把江澄打横抱了起来,缓步朝神农山深处走去。

 

他眼中情欲已经如数褪去,再望向江澄时,只余满满的爱恋,还有求而不得的苦楚。

 

他并非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只因倾心相付,才会患得患失,百般珍惜,从而不忍做出半分违逆对方心意的事情。

 

 

江澄转个了身,睁开眼,就对上了聂怀桑放大了数倍的脸。

 

他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环顾四周,只见头顶是素白的床帐,四角上有姐姐特意用紫色丝线修的九瓣莲家纹,不远处的书桌上还放着几本书卷,旁边是个鎏金镂空的精巧香炉,有安神香袅袅地从中飘散出来。

 

他这是……平安回来了?

 

聂怀桑见江澄一脸迷茫,只当他刚刚睡醒,所以神智不大清楚,于是合住了手上的话本,兴冲冲地打开了话匣子。

 

“晚吟兄你可算醒了,我被你害惨了。那日你溜走,第二天蓝忘机就过来了,说什么奉叔父之命给你送一些补药,我说他是天乾你是地坤这样不好吧,谁知他竟然硬闯,我哪里打得过他啊……然后我就被蓝老头以帮凶的罪名罚抄了十遍雅正集!呜呜呜我不过是想吃一些能入口的食物,谁知竟有这么大的代价,果然晚吟兄你说的不错,不可贪念口腹之欲啊……”

 

江澄大脑本就一团浆糊,让他这么一吵更是头疼不已,于是抓了个间隙,急忙打断了聂怀桑滔滔不绝的抱怨:

 

“是我错了,回头我一定以大礼相赠,来报答怀桑兄的大恩大德,只是不知……蓝……蓝大公子如何了?”

 

聂怀桑刷地打开了折扇,遮住了半张脸然后神秘兮兮地靠近了江澄:

 

“我说晚吟兄,你这般关心曦臣哥哥,干嘛还故作疏离地叫他蓝大公子啊,啧啧啧……”

 

眼看着江澄挥手就要打过来,求生欲顿上心头,聂怀桑跳开一步,大喊着:

 

“我说我说,曦臣哥哥他私自带你离开云深不知处,还让你受了伤,被蓝老头罚禁闭了,要抄书一月,说起来晚吟兄你们遇到了什么啊?你竟然昏迷了整整三日……”

 

江澄细眉紧皱,一把攥住了聂怀桑的手腕,顾不得回答聂怀桑的问题顺便炫耀一下自己击退了上古凶兽,只焦急地问:

 

“蓝曦臣没告诉蓝老先生是受我胁迫吗?我才是主谋啊,再说他受伤比我还厉害,怎么会被罚这么重?!”

 

“晚吟兄你别急别急……”

 

聂怀桑拍开江澄的手,揉着自己被他攥红的腕子,然后凑近了江澄,神秘兮兮地回答道:

 

“你知道吗?据说曦臣哥哥为了救你,用了弦杀术,这可是蓝家禁术啊,听一些蓝氏亲眷子弟透露,蓝老头气了个半死,差点动用了戒鞭,被几位长老死活劝着才作罢。”

 

江澄的手无力地落在了被子上,心里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脸上则一片迷茫,半晌,才喃喃着:

 

“他怎么这么傻……不坦白不就好了……”

 

声音极轻,不知是在问聂怀桑还是说给自己。

 

聂怀桑合住折扇,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蓝家人嘛,都是这样,不过话说回来,晚吟兄,曦臣哥哥对你可真好呀,同为地坤,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一个指腹为婚的天乾啊……”

 

江澄已经听不大清聂怀桑后面的话了,他忽然隐约想起,在自己昏迷之时,有人忍着巨大的痛苦,抱着自己走了很久很久,然后一股药草的味道顺着温热的唇舌送进了自己的口中,缓解了那股快要把他燃烧成灰烬的欲火,周身舒畅,如沐春风。

 

就像那个人一样。

 

江澄看向聂怀桑,嘴边忽然绽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是啊。”

 

“哎?是什么?”

 

是啊,他真的好,对我也好。

 

神农山上,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到了一颗被拦腰截断的树旁,俯身,摘下一片沾血的叶子,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

 

身后的仆从慌忙地跪了下来。

 

“尊……尊上,属下无能……”

 

“无妨。”

 

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仅仅两个字,便知他的灵力深不可测,他又向前走了一步,宽大的衣摆拂过地上干枯的草木,不过轻微的声响,却将匍匐在地的随从吓得抖若筛糠。

 

男人望向修蛇消失的地方,轻笑出声。

 

“本座竟不知,世间真有地坤,信香可引上古凶兽发情。”

 

“如此绝色,百年难遇,实在是……有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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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写打斗场面,大家凑合看,反应估计以后这种描写也不会太多……


*聂怀桑加入助攻大队,他在本文的定位是澄澄的闺蜜hhhhh,不过我还没有想好怀桑大佬的cp,有哪位小天使有特别喜欢的可以告诉我(双聂不行,他哥有cp了,是我……不是,是瑶咪)


*涣哥哥真是柳下惠本惠了,因为太爱澄澄了,放心涣哥哥,我会让澄澄之后主动勾引你的,澄澄: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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