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ica卡卡

主打一个墙头多、啥都嗑;脖指路:卡卡要努力鸭

【曦澄】凤求凰(一)



*我真的起名废啊……大家有更好的建议麻烦评论给我QAQ

 

*原著澄重生到ABO世界


*文后面有大boss单箭头澄的情节,还有强吻,不喜点叉,不许撕逼

 

(一)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

 

蓝老先生毫无波澜的语调念着枯燥乏味的内容,沉闷的氛围催眠了一群昏昏欲睡的学子,偶有一两声知了响起,几人悄悄往窗外瞥了一眼,便被一声书卷撞击木桌的巨响惊了回来。

 

“江澄!”

 

聂怀桑双手一抖,一本比所用书卷小了些许的话本掉落在了膝上,他手忙脚乱地藏进衣摆下面,复长吁一口气,内心暗自感谢着目前吸引了蓝老头所有目光的江家少主。

 

在众人的注目之下,江澄不卑不亢地站了起来,双手抱拳,朝着蓝启仁深鞠一躬。

 

“学生昨夜辗转难眠,以致今日神思恍惚,请先生恕罪。”

 

他言辞诚恳,态度恭敬,神色坦荡,再加上平日里努力进取,比他那个师兄不知乖巧听话了多少倍,蓝启仁十成的怒火顿时下了七成,虽依然满脸严肃地捻着胡须,最终只用书卷轻轻点了点他的书桌。

 

“你父亲昨日带回魏婴,你心中挂念,也是人之常情,只是修道一事,最忌三心二意,你要牢记此诫,下不为例。”

 

“是,学生谨遵先生教诲。”

 

江澄在蓝启仁满意的点头中安然坐下,忽视了背后聂怀桑传来的钦佩目光。

 

“我说江兄,我可佩服死你了,能把上课睡觉说得那么坦然,蓝老头竟然还不怪罪于你……”

 

聂怀桑一面跟在江澄身边亦步亦趋地走着,一边打开了折扇,殷勤地给他扇着风。

 

江澄摇了摇头,替他把折扇合拢,两缕碎发拂上了眼睛,被他随意撩开。

 

“聂兄说笑了,蓝老先生亦非不讲道理之人,我既诚心认错,他自不会多加纠缠。”

 

聂怀桑闻言,慌忙后退了两步,像是不认识他一般,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嘴里还念叨着:

 

“不得了不得了,江兄你竟然替蓝老头说话,莫不是魏兄离开对你的刺激太大,让你神志不清了?”

 

江澄抬头望天,一阵无言。

 

他无法告诉聂怀桑,昨夜魏婴离开,自己确实心中不快,回去大睡一场,却生生睡出了四十多年的时光。

 

梦中,温氏火烧云深不知处,血洗莲花坞,他眼见双亲惨死,却无法报仇,并被化丹手化去金丹。

 

魏婴剖丹给他后,万般无奈之下修了鬼道,心性大损,误杀金子轩,与仙门百家为敌,之后重生,在一系列事情之后,于观音庙中同自己决裂。

 

最终,自己手持紫电孑然一身,在知天命之年便因故身陨。

 

那是被鲜血仇恨,还有愧疚无奈织就的几十年时光,他一桩一桩地经历着,一步一步地将自己活成了个阴鸷狠厉的三毒圣手,身负万斤之重担,心怀难言之苦楚,心力交瘁,壮年而亡。

 

醒来时,春光正好,云深不知处独有的书香缭绕,他恍然无措,一时竟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江兄?江兄?”

 

聂怀桑的扇子在江澄眼前晃了晃,眉头微皱,眼中是满满的担忧。

 

“江兄今日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江澄看着眼前纯良的少年,几乎无法将他与梦中那个心思深不可测,将众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聂宗主联系起来。

 

“无妨,聂兄不必挂怀。”

 

聂怀桑看他回了神,变得如往常一般,也稍稍放下心来,双手枕在脑后,悠然道:

 

“魏兄不在了,以后就没人偷下山给咱们带好吃的了,这日子可怎么熬呀~”

 

江澄轻笑一声,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贪念口腹之欲,如何修得大道。”

 

“我又不想要什么大道,小道就行。”

 

说到这儿,聂怀桑瞥了一眼江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算计。

 

他回身,双手恭敬地捧着江澄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弓着背,点头哈腰,脸上极尽谄媚之色。

 

“我说,晚吟兄,不如从今以后,你来帮大家这个忙吧。”

 

江澄立刻把手抽了出来。

 

“江某修为低下,不敢担此大任。”

 

要说以前,他还有些少年心性,如今身体里却住了个五六十岁的灵魂,这要放在普通人身上,都是当爷爷的岁数了,哪里还能干那些爬墙偷食的勾当。

 

再有,经历了那样修罗炼狱一般的人生,云深不知处的饭菜,实在算不得什么。

 

聂怀桑闻言,一张脸变得比他们每日吃的苦菜团子还要苦。

 

“拜托了晚吟兄,反正蓝老头也不舍得罚你。”

 

江澄嗤笑一声。

 

“蓝老先生铁面无私,怎么就不舍得罚我了。”

 

聂怀桑嘿嘿一笑,唰地打开折扇,掩了半面,凑近他低声道:

 

“晚吟兄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你可是……”

 

“什么?”

 

“嘿嘿,晚吟兄,你知道曦臣哥哥明日就游历回来了吗?”

 

泽芜君蓝曦臣?


他回来便回来,与我何干?

 

江澄满脸莫名,推开聂怀桑凑得过近的头,不解地道出心中疑问。

 

谁知聂怀桑笑得更加诡异,天真的样貌甚至带了些猥琐。

 

“晚吟兄何必害羞呢,曦臣哥哥回来,就算蓝忘机巡夜发现了你,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不敢为难自己未来嫂子的呀。”

 

“你说什么?!”

 

(二)

 

江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里的,他大字型摊在床上,一手捂着眼睛,聂怀桑的话像是咒语一般在他脑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

 

“晚吟兄为何如此惊慌,你与曦臣哥哥自小定下婚约,这……仙门百家人尽皆知啊。”

 

“胡闹!我和他同为男人,如何定下婚约?!这是谁做出的荒唐事!”

 

“这……自然是虞夫人和蓝夫人,据说还是指腹为婚,只要你们一方为天乾,一方为地坤……晚吟兄你去岁又恰好分化成了地坤……”

 

天乾?地坤?

 

与蓝曦臣指腹为婚?

 

江澄只觉得一切都太过荒诞,他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只盼着自己醒来还是雷厉风行纵横天下的三毒圣手,支撑云梦江氏四十载的江晚吟。

 

原以为是自己做的一场春秋大梦,不料梦中皆为真实,怕只怕此刻才是黄粱一梦。

 

又是一巴掌,火辣辣的痛感从脸上传来,他眨眨眼,再眨眨眼,眼前依然是云深不知处素白的床帐,而不是他住了几十年的宗主卧房。

 

江澄捂着眼的手中传出一阵湿润,两行清泪顺着少年白皙的皮肤缓缓而下。

 

他忽然笑出了声。

 

“江澄啊江澄,便是做梦,你这做的是什么梦啊……”

 

第二天,江澄顶着个依然有些红肿的脸去上课,几个平日里交好的朋友纷纷凑过来询问。

 

“江兄,你这是……被人打了?”

 

“我竟不知,这云深不知处还有敢打江家少主的人?”

 

“真想见识见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如鸟雀一般,江澄一时之间找不到可以解释自己脸上两个巴掌印的借口,不由得心烦意乱。

 

幸好前排的蓝湛咳了一声,吓得这群人立马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聂怀桑捅了捅江澄的后背,在他耳边轻语道:

 

“我说什么来着?曦臣哥哥刚回来,蓝湛都开始向着你了。”

 

江澄瞪了他一眼。

 

“不许胡说。”

 

他昨日去藏书阁借了许多书籍,才堪堪明白何为天乾地坤。

 

而他当时脑中第一个念头,竟然是:魏无羡那厮可算是开心了,以他那日的言语,想来以后能给他的姘头含光君生上二三十个的。

 

至于江澄自己,则已经打定了注意,无论如何,他得此机遇,必然要好好把握住,在温氏行动之前,护住莲花坞,护住父母姐姐,还有师兄弟们,让自己在乎的人不受苦楚,一世长安。

 

可以的话,他还想护住魏婴,不让他因失丹而修鬼道。

 

魏婴本就是天之骄子,应当有更好的人生的。

 

至于蓝曦臣……

 

想到这个名字,江澄叹了口气。

 

只能想办法解除婚约了。

 

下课后,他再次踏入藏书阁,昨日看到地坤似乎每隔一段日子便会有情汛期,他想再翻阅一遍,看除了天乾信香之外,有没有其他的压制之法。

 

顺着书架摸了过去,却怎么都找不到昨日那本,正暗自忧心着,便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一声:

 

“晚吟在找什么?”

 

江澄回头,只见来人瞳色幽深,似包裹了天地广袤;嘴角笑意温润,如春风化雨,可使万物回春,云纹抹额端正地缠在额头上,飘带同三千如瀑青丝散于身后,一袭白衣清雅卓绝。

 

真正的天人之姿。

 

若要其他的女修们看见,不知要发出怎样的尖叫。

 

而江澄脑却如五雷轰顶。

 

该死!偏偏是他!


自己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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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头那句装逼的话出自道德经,瞎找的


*说一下设定,私设天乾地坤数量没那么低,和普通人数量差不多,只不过高阶(是这么说吧)天乾和高阶地坤数量很少很少,至于怎么判定,自然只能通过信息素了(涣涣和澄澄自然是最高阶的,他们是主角嘛……)

 

*本文又名《老婆每天都想和我退婚怎么办,在线等,快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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